《北京晚报》1999年9月27日一、四连版上刊载了一篇短文“赵朴老心系房山石经”。文章不长,共529个字(不含标点符号);内容也不复杂,说的是作者将房山石经回藏活动照片送给病榻中的赵朴初观赏的事。文章涉及名人赵朴初和石经回藏这样的大事,具有较高的新闻价值,值得一读。然而,“短而不明”是该文的缺憾,叫人疑窦丛生,至少有三点“不明”之处是可以商榷的。
其一,多怪的名字。全国政协副主席、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的名字路人皆知,名扬海外。文中有15处提到赵朴初名字时,12处称“朴老”、2处称“赵朴老”、1处称“赵朴初先生”,或许作者是想表达“亲切、贴近、关爱、敬重”之情。对名人在特定的场合使用特别的称谓本无可厚非,但在同一篇短文中前后不一,将一个好端端的名字弄得支离破碎,令读者不知所云,实有画蛇添足之嫌。愚以为名人名也好,常人名也罢,名字只是彼此区分的标志而已,还是“名从主人”为宜。太多的粉饰,弄得面目全非,反而不够严肃,有失恭敬。设想写中国文坛巨匠鲁迅时,也来个“迅老、树(周树人)老”什么的,读者不坠入五里雾中才怪。
其二,多余的旁白。在这篇500余字的短文中,竟用了150字的旁白,说“前几天有人也拿来同样的内容的照片给他看,不想他看后生了三天气:他恨自己因身体原因而没能去(主持)回藏法会”。这段文字对表达文章主题并不重要,实属多余。只会给读者以赵朴初“性格孤僻,不近人情”的错觉,进而为病中老人平添忧虑。这恐怕有违作者的初衷,也不符合主人翁的实际,因为下文明明写道:“当朴老看到地宫门楣上他写的‘石经地宫’金字时,赵朴老高兴地用手指着这四个字,拉着我们的手久久不放,似乎是在表达着他的欣慰,也似乎是在感谢……”何来生气之有。作为一位中国佛学首领对佛门盛事肯定是关切的,渴望的,即使因病未能去主持回藏法会,也至多是遗憾,怎么会“恨”和“生气”呢?
其三,多变的年龄。文中说“95岁高龄的人居然恢复得这样好。”而在几天前另一则相似的新闻报道中说“年近97岁的老人”。赵朴初的年龄在前后几天之内不可能变化如此之大是无疑的,那么老人今年究竟多少岁?读者心中还是一个谜。